中国舆情法治网.法治中国沧州报道:
河北黄骅市,市长助理兼城投公司总经理赵恩亭,因为不愿配合时任黄骅市长潘某瀛低价向私营企业出卖国有企业集中供热公司;又因为潘某瀛退回6亿元国开行委托的中航信托贷款被沧州市长批评,潘让他去国开行赔礼道歉,替他背黑锅,他没有去,便遭到潘的迫害和诬陷。潘某瀛操控法检两院人为制造了赵恩亭“非法同居特定关系人”受贿案,使赵恩亭被判刑四年。
【官场博弈】市长让助理背“黑锅”当替罪羊
65岁的赵恩享是抗美援朝老兵的后代,原河北黄骅市一位任职正科级十八年的基层党员干部。他先后在黄骅市财政局、农业局、城投公司任职正科级干部。还具有中国注册会计师和中国注册税务师专业资格,是一位兢兢业业、埋头苦干、坚守清廉的党员干部。因为工作业绩突出,曾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省市劳动模范、沧州市人民满意公仆、农业公仆、黄骅市优秀共产党员、优秀人大代表、精神文明标兵、市长特别奖等荣誉称号,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和表彰。
就是这么一位组织放心、百姓满意、社会公认的共产党的干将,自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坚持清正廉洁,独善其身,但现实却颠倒了他的认知。他因为没有跟领导他的市长(后晋升为书记)的潘某瀛同流合污搞贪腐,没有替他背黑锅,便遭到了其政治迫害和构陷。2013年8月刚刚主持市委工作一个月的潘某瀛要求城投集团公司变卖旗下负责集中供热板块的兰天热力公司,因为黄骅市政府刚跟兰天热力公司签定了为期 30年特许经营权协议不到一年,公司的架构人员均已配备齐全,建设施工热火朝天。当时政府还让城投集团由融资平台转型为实体性企业,而且市政府还专门下发文件明确把兰天热力公司作为城投集团转型后的主营业务,所以身为经理的赵恩亭就没有同意出卖,待潘某瀛把赵恩亭抓起来不到3个月,就命令市领导和城投集团的新领导以1124万元的价格把 23276.71万元总资产企业卖给了四川私企康盛公司,出卖时没有把80亩经营性土地和30年特许经营权等无形资产计算在内,造成国有资产大量流失。而四川康盛公司第二年又加价倒卖给了承德市城投公司,目前承德热力公司年收入超亿元,成为名副其实的优质企业。
城投公司一笔6亿元10年期的中航信托贷款,到账二个月后被潘某瀛退回,他因此被沧州市市长批评。他故意把退款的责任推到赵恩亭身上,让赵恩亭到国家开发行河北分行赔礼道歉,替他背黑锅,赵恩亭没有去。结果时任市长的潘某瀛就让赵恩亭向市委做检查,赵恩亭没有做。待潘某瀛晋升为书记后,从2013 年底到2014 年初便私自动用特权让纪委、审计局分别调查赵两次,在没有找到问题后,就让其办公室主任捏造材料,向上级纪检、检察部门虚假举报,沧州检方办案人员经过询问查证,因无犯罪事实,无法立案。潘又指使黄骅市检方领导继续调查,在他授意和干预下,黄骅市法检两院相互配合,先关后查。伪造证据,非法取证,捏造事实,枉法裁判,经过3年零一个月的侦查和6次18天的开庭,5次退回补充证据,变更4个罪名,将其判刑7年。赵恩亭不服,提出上诉,检方抗诉。沧州中院于2018年12月撤销黄骅一审判决,驳回黄骅检方抗诉,最终以“非法同居特定关系人”受贿罪判其4年,使共产党基层的领头羊被“逆淘汰”变成替罪羊。
【昙花一现】人大政协听证此案结果被“左右”
赵恩亭在2016年10月12日黄骅市一审庭审时陈述到:“我没有罪,我是冤枉的,我是一个对党忠诚、干净干事、敢于担当的人、是一个有理想、有信仰、有追求、光明正大的人,没有参与小圈子,只会做事,不会站队,不会做官,我正在遭受众所周知的报复、陷害和诬告,被莫须有的罪名加害”“在黄骅坚持原则改革创新就这么难吗!付出代价就这么大吗!我多么希望黄骅检法两院不要公器私用”。“今年是建党95周年,纵观党的历史就是一部革命史、奋斗史、改革史,要革命、要改革、要奋斗就会有牺牲。现在是和谐社会,但之前就是因为无数共产党抛头颅酒热血换来的,当年的红军、解放军、抗美援朝志愿军他们做出了巨大牺牲,和平年代来之不易,我们一定要珍惜。当前,党中央正在推进前无古人的司法改革,正在冲破对人民不利的束缚,就是不再出现呼格案、张氏叔侄案、聂树斌案、陈满案等。作为一个党员我要响应党的号召,积极参与这场改革,向社会公开案件,以我的亲身经历让历史告诉未来,为消除司法腐败,实现司法公正做出贡献”。
从随案移送到法院的部分复制的询问赵恩亭录音录像光盘能看到:2014年4月17-18日(将赵恩亭监视居住第24天),赵恩亭跟办案人员说:你们不是调查我的财产了吗,我不就是一处住房和5万元钱吗?黄骅检方办案人告诉赵恩亭,知道你没有多少钱,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你犯罪的证据,等我们把证人抓起来就会弄出证据来,现在是领导让我们查你,如果你爸爸不去黄骅市委上访,打个圆场你就回去了,你爸爸一上访,领导急眼了,谁敢不整你……。
赵恩亭出狱后坚持四处求告,终于司法部门给出了相对公平的意见,原侦查起诉部门、审判部门都认为此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程序错误,法律适用错误,应提起再审。但十年过去了都没有盼来重审的消息,得到的却是推诿、扯皮、程序空转。
经当事人申诉,2022年9月6日,原办案部门黄骅市检方出具报告认定:赵恩亭案存在8个方面25个问题,有新证据出具,建议有管辖权的机关对此案重新审理。据此,可以确认一审、二审作出赵恩亭有罪所依据的黄骅市检方提供的证据不确实、不充分,认定赵恩亭有罪的判决确有错误。
同年12月17日和30日,沧州市人大、政法分别批示:要求法、检两院复查并再审。
2023年1月,原审判部门沧州中院时任院长闫杰安排信访团队组成刑事合议庭对赵恩亭案复查,2024年3月出具复查结论:赵恩亭案认定事实错误、办案程序错误、适用法律错误,不构成犯罪,建议提起再审。因闫杰院长职务升迁,主持中院工作的常务副院长李哲以“院长发现”纠错程序签批审委会讨论,审委会有争议没有结论。2024年3月现任院长王宇辉再一次以“院长发现”纠错程序指令重新组成刑事合议庭对赵恩亭案再次复查,5月份得出了第二次复查结论:原判决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建议提起再审。王院长签批审委会讨论。
2024年5月8日,沧州中院专门对该案举行公开听证会,省市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律师均认为,该案原判决存在严重问题,而且诸多新证据,还原了事实真相,足以推翻原判决,当事人有重大立功表现,符合法定的再审条件,以书面建议再审纠错改判。
沧州市中院 2024年7月18日召开了由主管副院长穆天祥主持的审委会,再次把三位代表委员听证员请到审委会,在他们发表了赵恩亭案符合再审条件及理由,又一次提出建议提起再审的建议后离开会场,之后便遭到部分审委会成员的否定,最终,经讨论“表决未通过”,复查团队汇报人张珍法官答复说:“未通过理由保密,未通过原因是少数服从多数,不是说走过场,法院不听听证员的”
2024年11月13日,沧州中院院长王宇辉召集赵恩亭案讨论会,负责此项工作的沧州中院审判委员会专职委员郭淑仙汇报说:通过复查,赵恩亭案认定有罪的两个事实都存在问题,复查意见是建议提起再审。第一个关于前妻做业务分得业务费的事情不构成犯罪。第二个前妻借车的事情证言不稳定,证据链断裂,不能做为判定有罪的依据。
【拔伞除根】揪出错案“背后”那一只黑手
一起案件的背后,必须是公开、公平、公正的对待和审判!执法者若被“背后”黑手操纵,就不能依法裁决!如果出现由腐败的腥味加以干扰和错误审判,无疑会引发错案背后的社会动荡。就以赵恩亭案不难看出,涉及的人员众多,案件性质恶劣,其背后的“利益链”错综复杂,涉及检、法等部门的联合运作审判,让该案当事人愤然举报,无疑是执法部门的问题所在,不得不引起人们深思。
而从本案大量证据混乱,没有内在自洽性看:
一、赵恩亭与前妻非法同居的证人证言,是原来的司机程某祥和乔某,其证言本来与证明目的缺乏关联性,而且这两名证人现已推翻原证言,加之又提供了当事人各自住房等若干新证据,非法同居事实不成立。而且“非法同居”早在2001年12月最高法宣布废止。
二、检方隐瞒借用汽车证人的自述材料。
三、检方说所谓业务给一家中介做,实质是十四家中介做,而非一家,前妻所在公司与沧州一家公司联合做业务分得营业收入中,她只得到三分之一劳动报酬,涉嫌证据造假。
四、沧州二审排除了的口供、证言,在判决书中仍然采用。
五、认定赵某清为赵恩亭的司机这事简直太荒唐了。
在40多个证据中,象这种伪造证据、隐瞒证据、证据错误、逻辑推理错误、程序违法的情况比比皆是。
六、而有确凿足以推翻原判决的新证据,竞有142组之多。
七、沧州中院在2024年7月18日审委会议面对如此大量错讹的案情面前,不是审慎的决定进行专项证据调查、核实、甄别、厘清工作,而是仅仅通过短短几分钟的举手表决就草草做出不予再审的结论和决定,如此化重为轻,敷衍了事,试问什么冤情能够得到平反!
2023 年,原黄骅市委书记(后提拔为沧州市人大副主任)潘某瀛因行贿受到留党察看二年、行政降四级的断崖式处理。2018 年至2024年期间,负责侦办赵恩亭案的黄骅市反贪局长、公诉科长也均被给予党内严重警告、撤职处理。时任黄骅市检察长赵广杰因受贿罪、徇私枉法罪被判13年。
最高法相关规定明确要求:在纠正冤假错案工作中,“是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有什么错就纠什么错,全错全纠,部分错部分纠,错到哪里纠到哪里”只有及时全面有效的纠错,才能满足人民群众对公平正义的获得感,维护人民法院的裁判权威。
一个基层的国家公务员,蒙冤十年,生活陷于顿困,身心受到摧残,这是法治的悲哀,也是社会的悲哀。沧州中院这一长期推诿扯皮不作为的官僚主义作风,是否在充当坏人的保护伞?
拔“伞”除根,是正邪不两立的斗争。黑恶必除、除恶务尽!对恶势力背后的“保护伞”零容忍,才能切实提升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
所以,很多错案,都与“某人”的“操纵”有关。就赵恩亭案背后存在的问题,就应该引起更高部门的高度重视,形成联合调查组,彻底查清事实真相,给社会和人民一个交代!还人民群众对法律公平正义的信仰!
我们盼望赵恩亭能够早日享受到社会公平正义的阳光!
中国行为法学会廉政研究委员会
2025年3月24日